当时明月今虽在_第五回 繁花终坠地 明月独留天(4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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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回 繁花终坠地 明月独留天(4) (第2/2页)

半制不出能将全庄人一齐迷倒的迷香,其二是许新只中了太湖三杰所下的迷香,却并没中庄中众人都中了的迷药——稍一沉思,便立即想到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“卯儿因习惯思维,发现众人所中的是熏香制成的迷药,先前便理所当然的认为贼人一定是用‘点香熏人’的方式下药,忽略了这一点。而我在此事上太过依赖卯儿,却也没能发现。”王月君苦笑着说道,显是对自己在药理方面太过依赖卯儿一事感到惭愧。但她顿了顿,又接着说道:“但想通这一点后,整件事便迎刃而解了。因为此药既是提前下在饭食中的,为何出庄之人却没有被迷晕?所以我问过了那夜出庄的武师们,这才得知他们那夜本不当值,有的甚至还在庄外‘潇洒’,却因那张字条才被唤回庄中。他们既未在庄中用饭,当然也没有中药,而知道这点的胡爷,便专门挑选了这些人带出庄去。”

    花太平一脸平静的听着。既没有惊讶、也没有恐慌,只是旁人若仔细看时,却能发现些许哀伤的神情。

    王月君说到此处,忽然又叹了口气,也露出有些哀伤的表情说道:“但除了胡爷和这些武师,还有一个人也没有中药,这个人本该是在庄中用饭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花太平终于点了点头,接口说道:“这个人,当然就是我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院门边上,白卯儿正在同萧婷、花天麟还有花云海兄弟讲清庄中之事的缘由。并再次告诫众人,断不可以将和“他们”有关的事情告之外人。

    萧婷虽无法相信自己深爱的表哥竟是此事的主谋,可这话是既是从她新认的jiejie白卯儿口中说出,何况白卯儿说的又合情合理,她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,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难过。

    白卯儿如何不明白萧婷心中所想,想要安慰几句,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好学着先前她大姐安慰她的那般,只是将萧婷搂在怀里,轻轻的抚摸着后着的头发。

    吴小刚见白卯儿话未说完就去安慰起萧婷来,便出言补充道:“云海公子,虽然你今早说过,除了花庄主外就更没人能胜任花家家主,但此事关系如此重大,各位兄弟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吧。”

    花云海点了点头,花云杰与其他几个兄弟也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但头点的最为坚毅的,还是年仅十三岁的花天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花太平房前,王月君平静的看着终于承认此事是自己为之的花太平,并没露出任何表情。

    “原来仙子早便怀疑我了。”花太平苦笑了笑,又叹气说道:“我还以为自己是不会被仙子怀疑的呢。”

    王月君淡淡的说道:“月君查案向来看证据,没有证据前不会妄断一个人有罪,却也不会妄断一个人无辜。月君先前既没找到是庄主所为的证据,却也没找到能为庄主洗清嫌疑的证据,因此也只好一直保留了对庄主的判断。”她顿了顿,又微笑道:“何况这件事实在太过奇怪,若要说没有线索,但花三太爷之事却像是故意放在我眼前似的,一下便被找了出来,但若要说有线索,和金子去向相关的却像是根本不存在似的,半点都见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仙子自然能也想到,三叔父的事情,根本是我故意安排的,而金子,根本就没有失窃过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,花家的库房本是你与花二太爷、花三太爷共管,但花二太爷又是个极为自负之人,若是他不愿意做清点库房的事情。只要你和花三太爷共谋,那一百万两金子就算是半年前就被你们挪用了,花二太爷也未必发现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二叔本来既不相信三叔的人品,又不信任我的能力,但库房之事,他却自信我和三叔会相互制衡,断不会有问题,却没想到我和三叔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。”花太平笑道。

    王月君摇头说道:“花二太爷虽然自负,却并不是个笨蛋。他或许昨夜在天白兄弟被带走后发现了什么端倪,于是便来找你问罪。”她顿了顿,又说道:“其实花二太爷根本就没有疯,他只不过是错误的以为我、还有那日你带出去的武师都是你的同伙,他自认势单力薄,这才不顾一切的拼命。”

    花太平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不错,‘欲人勿知,莫若勿为’,仙子昨夜和天白兄弟说这句话时,我就知道,自己终究是瞒不过仙子的,却没想到二叔反倒先一步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假装晕倒,却由胡德以太极拳拖住花二太爷,使二太爷自伤而亡,我既亲眼目睹二太爷的死因,当时便不会怀疑于你们,然后你故意装做失神落魄的模样,又由胡爷提议大家先回房休息,其实你二人是想先私下商量清楚之后的对策。”王月君摇头着说道,显是对事后诸葛亮的自己有些不满。

    因为她若能早点想通这事,说不定昨夜便能救下花万树了。

    花太平既不承认王月君说的话,却也不否认,只是说道:“昨夜我看着天白兄弟的苦心设计却一下就被仙子揭穿,我就知道接下来已没有任何对策能瞒得住仙子。”他摇了摇头,又苦笑说道:“因为在场的人中只有我知道,所谓的‘贼人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,所以也只有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花福黎绝对是被人栽赃嫁祸,但仙子事先对此毫不知情,却能比我还先把整件事给查明清楚,天白对仙子说的那句‘你太可怕了’,也正是我当时想要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就自己躲在房中不出来,免得更快暴露马脚。然后让胡爷设好陷阱,若对付不了我,就和我同归于尽?”王月君依然淡淡的问道,就好像当时胡德想杀死的不是自己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说这事是胡爷自作主张,仙子会相信吗?”花太平苦笑道,但他立即又摇了摇头,接着说道:“不过事已至此,是不是我授意已经不重要,总之,幸好仙子没有大碍。”

    “花庄主又说笑了。”王月君见花太平竟然这时反倒关心起自己的安危来,不禁也苦笑了笑。但她忽然又露出一副微笑的模样,说道:“如果庄主当真关心月君的话,能否告诉月君一件事?”

    花太平点头说道:“事已至此,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仙子的,莫说一件,就是十件、百件,也请仙子随便问吧。”

    王月君也点了点头,忽然目光锐如刀剑,直直的盯向花太平,一字一句问道:“花庄主与平等教,到底有没有关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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