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明月今虽在_第五回 繁花终坠地 明月独留天(5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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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回 繁花终坠地 明月独留天(5) (第1/2页)

    平等教的教名取自“众生平等”之意,听起来倒并不像是一件坏事。但平等教人所说的“众生平等”其实只是个幌子,如果要用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,这“众生平等”应该换成意思几乎相反的“弱rou强食”才是。

    比如说,花家富甲天下,平等教的人就认为,这花家的钱财应当是天下人共有才“平等”,所以旁人就算用偷用抢的夺走花家钱财,也是十分合理之事。

    当然,反之花家去抢夺别人家财物,也是十分合理之事。

    天下人都可以争抢天下物,这便是平等教说的“众生平等”了。

    如此之教,自是为当今天子所不容。因为平等教的大人物们想要争抢的不光是天下物,当然还有“天下”本身。

    所以王月君提及平等教时都得用“他们”作为代称,以免惹得无辜人受牵连了。

    但“平等教”的名字,其实大多数人也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毕竟朝廷只会将其称之为魔教,而江湖中人大多也只知道“他们”叫做魔教。

    所以当花太平听懂平等教的名字之时,就等于已经承任他与此教有关系了。

    所以花太平根本就不需要直接回答王月君的问题,只是反问道:“我万花庄向来重商轻武,家父在武林中的名望远不及仙子。何况仙子绝非想乘机巴结花家的贪婪宵小,和家父也只是点头之交。仙子会来为家父吊丧,想必吊祭为次,查探平等教才是主吧?”

    王月君点了点头,缓缓说道:“不错。花家在武林中的名望虽非极高,却是天下巨富,当是平等教的主要目标之一,而家主易位丧亡之时,更是他们乱中取利的好机会。”她话锋一转,忽然又十分严肃的说道:“何况花老前辈虽不是什么绝顶高手,却也是位内外兼修的行家。花庄主接任之时,我见他还是精神矍铄、毫无病容,怎会传位之后便急转直下,仅仅半年就撒手人寰了?”

    “怎么,我接任之时,仙子便来过我万花庄?”花太平此时虽已十分冷静,听王月君说到此事之时还是不禁微一吃惊。他从数日前见到王月君的“第一面”起,就自觉魂牵梦萦、念念不忘,岂料王月君半年前便曾来万花庄为他接任道贺,而他却完全没有留下印象。

    王月君又点了点头,仍是正色说道:“我说过,花家家主易位之时,正是‘他们’下手的大好机会,我当然不会置之不理。”她说到此处,忽然又微笑了笑,像是要在替花太平解答心中疑问的说道:“但我三人当日只是扮作庄主口中‘巴结花家的贪婪宵小’,混在人群中前来‘道贺’。那日万花庄并未发生如今这般大事,我三人在宴席完毕后便即离去,花庄主注意不到我这个‘贪婪宵小’,也是理所当然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花太平长叹了一声,默然半晌,终于一脸疲惫的说道:“所以仙子现在是怀疑,我便是这平等教的人,在接任之后就将家父囚禁,对外却称说是患病无法见客,而如今家父之死,也是我之所为?”

    王月君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,甚至没有开口回话,只是平静看着的看着花太平,希望他能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王月君没有摇头否认,是因为她的确是如此怀疑的。遭平等教迷惑之人,父子兄弟皆可相残,这点她已有深深的体会。

    更何况花太平本就是花家的家主,花万年与胡德在万花庄也是身份极尊,若只是想要金子来花,伸手一拿便可,何必还要伪装出如此大案?显然是这金子的去路绝不能让外人知道,因此他三人虽是花家最为尊贵之人,却也只能暗中挪用。

    而最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去路,当然便是“用于谋反”了。

    但王月君也没有点头承认,是因为她并没有此事的证据,虽然依平等教的手段,几乎不可能留下决定性的证据,但王月君毕竟还是王月君,绝不可能只凭猜测就能笃定花太平就是平等教中人。

    所以她只是平静的看着花太平,希望他能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吴大哥,‘他们’当真有那么可怕吗?”院门之外,白卯儿仍在安慰默然不语的萧婷,花天麟却出声向吴小刚问道。

    原来方才白卯儿虽将平等教的事大概告之了众人,但其目的是为了告诫众人莫要将此事传扬出去,主要便说的只是其为朝廷所不容、一不小心便会牵连无辜一事。

    花云海兄弟虽是头次听说魔教真名,却知道吴白二人幼时之事,当然不便再多问。但年幼的花天麟却并不知道,加之他好奇心重,听说“他们”如此为朝廷所忌、江湖所恶,当然便想问问这平等教到底可怕在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吴小刚点了点头,说道:“昔年齐国之乱,大姐被迫大义灭亲,从此家破人亡、流离于江湖,便是‘他们’惹起的。”他顿了顿,又苦笑道:“不过更确切的说,应该是‘我们’才对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?难道那事同吴大哥和白大姐也有关系?”花天麟惊问道。他虽年幼,以“素曜仙子”在江湖中的盛名,王月君的身世他还是听说过的。但他却没想到八年前的齐国之乱,连当时只有八岁的吴白二人都脱不了关系。

    吴小刚叹了口气,又点头说道:“不错,早在二十六年前、也就是齐国之乱的十八年前,王爷便被‘他们’给拉拢,萌生了谋夺天下的念头,而后世子也参与其中,到了齐国之乱的二年前,二公子也被其父兄蛊惑,也成为了‘他们’的一份子,当时只有六岁的我二人便被当作二公子的辅佐,以仆童之名进到王府之中。”

    花天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却仍是一脸疑惑的样子。他虽然听懂了吴白二人与平等教还有齐王的关系,却还是想不出,只有六岁的吴白二人能掀起什么风浪。

    吴小刚猜出花天麟心中疑惑,又苦笑说道:“天麟兄弟,你莫小看六岁的孩童,我和你口中的‘白大姐’自一岁起,除了常人都要学的走路说话外,便都只一门心思的学习一样东西。就算只有六岁,却也有了五年的本事。何况幼童心思单纯,如果只是一门心思的学习一样东西,本就比大人还学得快,再加上我和你白大姐都是从成千上万名幼童中挑选出来的,当然也有一样出众的本事,只是……”他说到这,忽然却停住不说。

    “只是什么?”花天麟忍不住问道。

    吴小刚没有回答,只是回头看了看依然搂着萧婷的白卯儿,面上露出了心疼的模样。白卯儿却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,显然在告诉他可以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于是吴小刚又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只是我学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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